地摊经济现在火了，

我是该卖糖卖刀还是营业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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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二十一「明明如月」

旭凤对那兔子及其上心，从不约束它的自由，由得它在大殿之上跑来跑去，只是在见它稍离殿门太近的时候才会起身去将它抱起以免乱跑出去，随后旭凤抱着它坐在殿上，轻轻抚过它头顶软毛，再将它放置脚边，随它继续跑跳。

其实那小兔子乖巧得很，常常窝在旭凤脚边就是半天，时而跳过旭凤去找给它准备的草窝，小脑袋一摇一摇的啃着叶子，煞是可爱。

“凤兄真是好兴致。”鎏英看的旭凤将兔子放置地上时忍不住笑道。

“如今大战在即，不知又要屠害多少生灵。”旭凤的视线随着兔子逐渐跳远的轨迹而缓缓移动着，突然想起曾经天魔大战的一幕，倒有几分悔意，“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？”

鎏英摇摇头，“着实奇怪的很，这妖界竟无一人知晓妖姬到底为何，无论是原来老妖主的人还是曾与她交手的人，都没曾见过她的真身，探子还在打听，不过看起来机会不大。”

虽不出意料，但这样的结果不免让人有些烦躁却也有几分好奇。旭凤皱着眉头，想来那日两人交手时只探到了赤红灵气果然并非错觉，她如此隐瞒自己的真身必是因为会对她有所影响，莫非与已逝的老妖主有关？旭凤忍不住猜测，抬头嘱咐着鎏英，“先继续打听着，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再会会这个妖姬了。”

“凤兄怎对此如此上心？”

旭凤便与鎏英谈起那日的事情，后者也对妖姬竟亲自出马一事颇感意外，“的确，我与她交手之时故意想一探究竟，本想是为了寻她弱点，不曾想倒有意外发现，这妖姬十分在意自己真身被旁人探去定有蹊跷。你说该不会是老妖主诈死，想另借妖姬之手一统四方？”

“我倒觉得未必。”鎏英对此并不认可，“凤兄对这老妖主有所不知，老妖主在妖界地位至高，虽四方各有一君执掌，但面上从未有过异心，对老妖主也是十分尊敬，虽然各自都盼着老妖主退位，但从未对老妖主下过手。”

“如此说来，倒是忠心？”如今四方妖主各执一词都有上位之心，对老妖主如此忠心真是让人意外。

“所以说，老妖主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。如若他起了野心想要吞并六界，四方妖主定会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
“罢了，此事也急不得。”旭凤起身将已然跳至殿门口的白兔抱起，放入鎏英怀中，“你替我看着，莫要让它乱跑，我去趟人间看看锦觅，天上地下的估计又是些许时日了。”

“不知道的以为这兔子未来是我魔界魔后呢。”鎏英调侃着，手上已经轻柔的将白兔搂入怀中，抚摸着它脊背，“真是搞不懂你。”

旭凤不语，朝着鎏英点了点头，便消失在魔界大殿上。

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。

悠悠然漂浮于人界上空，旭凤不急不忙的朝着锦觅的木屋飞去。不过是市集上随眼一望，竟对一只兔子上了心，还是只未成型的，这话若是说出去，怕不是要六界徒生笑话，到时定要说什么魔尊百年情商未愈竟痴情畜生如此荒谬言论。旭凤想着突然觉得头大，只是看着那雪兔在殿上一跳一跳的乖巧模样，旭凤便只感舒心，也算是给被这一团团糟心事搅得心烦的他一丝慰藉。

伫步于木屋之外时，旭凤发现人间已沾染了秋色，屋外的木墙上爬完了艳红的爬山虎，装点着暗沉的木屋，天边光线明媚，打在屋檐之上如金粉泼洒，煞是绚烂。木屋大门敞开，旭凤象征性的抬手敲了敲门，便径直走了进去，锦觅正哼着歌在给窗檐边木架上的花草浇水，听到了身后的动静，提着水壶转过了身，“凤凰你怎的来了？”

“无事顺路过来看看。”旭凤左右张望着，漫不经心的坐在了木椅上。

“你倒是会挑时候。”锦觅笑得神秘兮兮的，垫脚跑出了院子，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，手上还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瓷坛。旭凤对这东西自然不陌生，想必她承了原为葡萄精时的喜好，又酿起酒来。这步子还没走到桌边，旭凤好似已然嗅到了纷纷酒气，“想不到你还酿酒？”

“那可不，我会的可多着呢。”锦觅自动将旭凤的调侃转为了称赞，不由得得意起来，松散的发髻也随着在头上一晃一晃的，“快尝尝我最新研制的醉花酿。”说着锦觅已经倒出了一酒盅，递与旭凤。

看着她那眼巴巴的模样，旭凤心底暗笑，这酒怕是未曾有人尝过定是把自己当成了试验品，那双顶着自己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芒，倒让旭凤不好推托。白瓷酒盅捏于双指之间，清幽酒香早已随满溢的清酒四散而来，光是闻着便知道并非凡物，旭凤举杯浅酌，醇厚的口感自舌尖翻滚而开，一瞬的辛辣还未使人做一番感觉便被随之而来甘甜的花香所取代。入口清香，着实是好酒，只是这不同于凡间人世的味道，不该是如今锦觅所能取得的。

旭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赠予她这些，神色不禁沾了几分烦躁。

眼看着旭凤下口前还一副淡然的模样，一杯酒下肚，这表情从喜到忧，弄的锦觅好不紧张，“哎呀到底好喝不好喝。”

“好酒。”锦觅着急的模样倒是得乐了旭凤几分，酒的确是好酒，但旭凤更想知道这其中用来酿酒的星辉凝露，是何时得到的。只是这“不过”二字还没脱口，门外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，“本想来和觅儿讨杯头酒，看来是没这份福气了。”

“小鱼仙倌。”锦觅惊喜的起身，上前去拉润玉，“不算不算，我答应小鱼仙倌是头杯便是头杯的，凤凰的不算，我是让他尝尝，万一失败了可就不能给小鱼仙倌了。”

旭凤已经倒入口中的剩下的半杯酒差点没进了肚，虽说已经猜到了，但这亲耳听到就是另一回事了，“嗙”得一声将酒杯放在了桌上，“诶诶诶，你这话什么意思。”

锦觅调皮的凑在润玉身侧，朝着旭凤吐着舌头。

“既是觅儿所酿，又怎会失败。”说罢润玉拍了拍锦觅抓着自己手臂的手，像是在安抚，随后牵着她坐了下来。锦觅一沾椅子连忙给润玉也满了杯酒，递与润玉，“小鱼仙倌快尝尝。”

“好。”酒盅在指尖轻旋，润玉浅笑，扬手一饮而尽。

曾几何时，自己曾盼着、曾念着，可以一品锦觅亲手酿制的昙花酒，又是何时自己曾等着、曾望着，直到昙花落败，直到这六界险些失了锦觅。

而如今，是该庆幸自己了了一心事，还是该可怜自己曾经千般万般都得不到。

清酒醇厚，润玉想自己怕是已然醉了，“果然如旭凤所言，是好酒。”再抬头去望，润玉恍然，一旁的旭凤与锦觅全然不见了踪影，自己竟只身坐在魔界大殿之上，润玉想要起身却像是被法术禁锢，动弹不得只得坐在一旁的侧座上。